开放约稿。

直到现在打开它时还会有天涯共此时出现在屏幕上。
我把它当做行星的坟墓。

【盾局】你的心要像石头一样

但是迪蒙,可不可以用朵花,来装饰你的勋章?

 

*女局×迪蒙

*全文3.0k,一发完。

*标题和黑体字来自《大英雄时代》台词和长评,非常喜欢。



在此之前,你从不知道迪蒙经受过什么,档案上只有那么短短的几行。可是,当你边流泪边跌跌撞撞地向前跑,不经意回头看见他只身一人,沐浴在烈火与鲜血中时,一股巨大的悲痛袭来。

迪蒙——,说能与他共情,连你都要嘲笑自己。

他的痛苦与挣扎你都不曾经历,所有苍白的安慰和赞颂都太过肤浅。

哀恸,震撼,觉得他伟大。

高楼倒塌了,钢筋水泥撞击地面的力道,席卷一地玻璃残渣。尘土飞扬,迪蒙的盔甲上全是血,自己的或者敌人的,早已分不清楚。他孤身一人,像一杆顶天立地的旗。

——痛吗?他问自己。

自己也不知道答案。

自薇拉离开他后,他就很少能感觉到疼痛了,剩下的只有战意,满脑子复仇,复仇。痛觉实在是太过无关紧要,反正也无人关心。

怒吼——盾牌狠狠地顶撞面前的死役,把他拦腰撞断,血和内脏混成粘稠的溪流,或许其中还有他自己的血。紧接着,另一个又扑上来,他面前的死役尸体堆成了小山,还有更多前赴后继。

迪蒙没有剑或矛,他的剑是他自己。

死役不害怕死亡,他也是。

他是血的祭品吗,或者这场战争的祭品?——他不再在乎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发觉盾牌面前空无一物,心中茫然一片,身周好像没有别的什么活物了。他缓缓停下动作,腿晃了晃,膝盖不堪重负,带得他跪倒在地上,盾牌脱手,发出轰然巨响。

但迪蒙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
他只觉得疲惫,眼睛快要闭上了——“薇拉,薇拉,是你吗?”

金色长发的少女缓缓走过来,撒娇一样用手去抓他的手,“哥哥,要听睡前故事吗?亚伯说你进了特遣队,每天训练都很累,这个是助眠的。”她晃晃手中的书本,尾音又甜又软,小猫一样。

亚伯——他努力集中注意力去看,只是中年男子的身影并不真切,像个幻影。

“薇拉,我想和你聊聊,这几年过得怎么样?”他挣扎着说话,单词糅杂在一起。金发身影不说话,只是一味重复,询问他要不要听睡前故事。

薇拉,亚伯——他终于意识到面前的真的是个幻影了,这是他梦一般的幻境。

好像又听见死役的嘶吼了,这回该不是梦了吧。他想站起来,到底动弹不得。

“迪蒙——”,听声音是局长,这小姑娘该不会真请到了援兵,赶来救他了吧——是梦,他否决自己。

他什么都做不好,而且就算把他救回去,疗养也意味着他有很长时间都不能出任务。这不是一笔合算的买卖。

既然是梦,那就做下去吧。

他太累了,太累了,就这样跌入梦里。

 

“迪蒙,你的心要像石头一样。”

在失去亚伯后,他一直对自己这么说。

“除了复仇,你不能想其他事,没有东西能阻挡你复仇的脚步,没有东西比复仇更重要。”

他怀着这样的信念走过四分之一个人生。

可是现在,他从黑暗中醒来,闻到身边鲜花的香味,好像有人在喊——醒了,醒了,局长!匆匆的脚步声,有人出去了又进来。

他意识到审判之后,所有污浊的一切都暴露在昭昭白日中,他感到轻松,又觉得怅然。

日后,为什么而活呢?

他缓慢地,艰难地睁开眼,听见身边有人在低声抽泣。

是那个局长,明明已经工作了两三年,看上去仍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。他漫无目的的想,她比薇拉大不了多少,都是需要人保护的小姑娘。

“局长”,他觉得好歹得报备一下他醒了这件事,毕竟是人家小姑娘请的援兵。你抬头看了她一眼,哭的更大声。

“别哭啊,哭什么。”

迪蒙从少年时期就不善解决这种问题,薇拉一哭他就觉得手无足措,比在战场上面对死役还要难办。尤其是小姑娘哭起来,眼泪就像个无底洞,迪蒙感觉快要被湿意淹没了,只能干巴巴的吐出安慰的话。

“我还活着呢,别搞得像是死了一样。”

他甚至开了个玩笑,可惜对方并不领情。

事实上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——就是哭了,哪有这么多为什么。

迪蒙的经历太过波澜壮阔,你甚至觉得把他留在MBCC是委屈了他,他应该留在特遣队,留在往日的欢声笑语里,留在他的少年得意,他的锦绣前程里。

你原本觉得活在辛迪加已经够苦,没想到还能更苦。

得到了又失去,美梦破碎了,只剩下惨淡的现实。

你不知道怎么开口,只能干巴巴地陈述,“你昏迷之后,MBCC在地上发现了一本笔记本,应该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”,你伸手递给他,本子上还沾着血,让迪蒙恍惚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场景里。

你飞快地缩回手,欲盖弥彰地补充,“程序需要,MBCC查看了这本笔记本中的内容。”

 

——我始终,感激着与你的相遇。

愿你能平安幸福的度过每一天。

迪蒙有些怔怔然,你看着他难得呆怔的样子,涌起一股妈妈看着好大儿受伤的心疼,目光不自觉带了些慈母的味道。

年轻的战士静静地坐在病床上,旁边的小姑娘双手交握,情真意切地开口,“迪蒙,这也是我所希望的。”

“之后的日子,希望你能平安幸福的度过每一天。”

察觉到战士投过来的目光,你又急急补充,“我的意思是,你不用什么都冲在前头,还有我,还有我们呢。”她回头寻求共鸣。

海拉和艾米潘也跟她一起来了,此时靠在门边,没有进来。

你不知道她俩有点发憷,迪蒙知道。在局里他碰见过这两位同僚,只是没有打招呼。因为她们和大多数人一样,刚开始明着挑衅他,后来发现发现实在打不过,从此只要看见了他,要么装作接起电话,要么装灼突然想起了什么事,转身就走。实在距离近的,就低着头贴着墙根,生怕和他对上眼。

“局长欸,你这么关心他干嘛,马上就要到茶会时间了,快陪我回去嘛。”

另一个插嘴,“不过那话倒是真的,病号就好好养伤,局长你也给我站后头去,我辛迪加弓箭死神——”

“是谁在魔女之夜躲在我后头的?”海拉晃晃水管。

“那是本大爷仁慈,给你发挥的机会”,艾米潘嚷嚷。

你早已习惯了她俩时不时拌嘴,艾米潘看似不着调,战斗时也一直嚷嚷着要不行了,弓箭却一射一个准。海拉更是嘴硬心软,给九十九送礼物时每次都记得也送你一份。

迪蒙却有些怔愣。

心结解开后,他终于感受到阳光抚过手背的暖意,即使门口那两位同僚吵吵嚷嚷也不觉得厌烦,还有你,你带笑的眼。

迪蒙第一次这样细致地观察你,眼睛比薇拉要更蓝一点,像湖。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澄澈的湖面,一时间竟要溺死在里头。

“那就不打扰你了,迪蒙。好好养伤,记住我说的话。”你冲他眨眨眼,被海拉拽着离开病房。留下迪蒙一个人,盯着床单上因为你的手而留下的褶皱出神。

 

迪蒙病好之后,出现在你面前的频率似乎高了许多。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现象,有时候觉得尴尬,总要等你先开口。

你觉得好笑,“迪蒙,怎么每天都能在自动售货机看见你啊。”

他有点脸红,却还嘴硬,“我不能来吗?”

高大的男人低下头试图掩饰,你却还是看不到他的头顶,遂有点生气,想要再调侃他两句。自动售货机发出滴滴的声音,吸引了你和他的注意。

“怎么回事,坏了?”饮料并没有出来,你凑上前去查看。

“你急着要么?”

“那退后。”

咚——自动售货机的指示灯闪烁了几下,啪的一声,零食掉了下来。

“好……好熟练”,你目瞪口呆,甚至忘记俯身去拿饮料。

“你的”,他代劳了你的任务,把饮料递给你。你去拿时不小心和他有了皮肤接触,两个人都颤了颤。他急忙缩回手,刚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上来,还有愈演愈烈之势。

“是有什么技巧吗?”

“没有。”他回答,“过去FAC办公区的自动售货机也是这样,敲两下就好了。”

“谢谢”。

“不客气”,他想了想,又补充了一句,声音很低,“以后又坏了的话,可以来叫我。”

“好噢”,你笑着看他,他的脸果不其然更红了,但还要继续补充,有些吞吞吐吐,你得凑近才能听见他在说些什么。

他在说——“我为你战斗,这点小事当然也能为你做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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